「……她有說什麼嗎?」話聲虛弱。被大手緊扣的指爪沾染鮮血,雙腿間仍滴答落下腥紅。
她從奧利那裡拿了罐魔藥,接著奔波整天。筋疲力竭推開門板時,赤鹿少女如往朝她微笑,和煦春陽融融灑落。她楞楞浴著,那些橫亙腦海某處的灰塵吊子一同亮澤,迴光折進思緒。
「這罐副作用很多噢,要不要多加金幣換成副作用比較少的那罐?」她沒回話。
「確定嗎?以妳的魔法天賦,搞不好會讓新的魔法小天才誕生?」她微笑,指節用力掐出青白。
「所以妳要多少?1000金幣夠嗎?這事不能讓我妻子發現……還能約妳嗎?」她討了3500金幣。
「我生病了。」她難得坦然。明朗帶銳意的語調軟塌,脆弱盡顯。面前那雙柔和鹿眼無辜眨了眨,以手背輕貼黑貓額頭,那體軀卻未蓄著病熱,小鹿輕歪腦袋,「哪裡生病了呢?」
「已經拿好藥了──那個或許要等吃藥後才會發生──我要睡一下……」高舉掌間圓身瓶,紫黑液體無光,死氣晃蕩,適合與小小意外道別。那份溫柔令她有些恍惚,向鈴鐺般鹿耳瞇細沉紅,面容重疊幾分又抽離。她拔開軟木塞,仰頭澆灌苦腥藥水便爬上床,將少女懇勸換上睡衣的軟聲拋在腦後。
草原翠綠眼瞳烙在腦海,透亮明晰如鏡,鏡映誰無聲動搖,摔落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