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od Omens #Aziraphale/Crowley

<aside> ▫️ 他怀疑这是地狱合作部里某些幽默感很怪的人干的好事——让负责诱惑的蛇拥有性爱毒液。当然，他的确用过那么几次，但那是他刚来地球的时候，他还不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但这种诱惑方式和“用砖头把不愿堕落的人后脑勺砸开花”几乎一样微妙，说实话，他觉得这一点也不公平。所以他……就再没咬过人。直到刚刚，他咬了他最好的朋友，并在他体内注满了毒液。欲望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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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会是这样。他睡醒过来，然后发现自己在一个熟悉但完全不同的身体里，缠绕在一个盆栽的底部，一缕阳光晒在身上。他的眼睛大睁着，灵活的脊椎带动各条肌肉；他用细细的舌尖品尝空气的味道。

有时候这感觉还挺愉快的。事情变得简单多了，时间厚重而缓慢地流淌。在漫长夏天的一个周日，那种慵懒而完美的金色下午，一切似乎都被拉长到永恒。然后他会变成人形，接着一切都会争先恐后地回到他的体内——那些记忆、疑问和恐惧。

在互换身体躲过处刑之后，他们在丽兹大饭店用了午餐。那种身处云霄的感觉持续了几个小时，然后，他看着亚茨拉菲尔的脸，天使隔着桌上的甜点温和地朝他微笑着。这时他感觉突然被一阵疲劳感淹没了。

“亲爱的，”亚茨拉菲尔终于说道，“你变得很安静。”

“只是……累了。

他不应该觉得累，他应该感到欢天喜地。他们死里逃生了，他们帮忙拯救了世界。他们自由了。

亚茨拉菲尔小心翼翼地把一只手放在克鲁利的肩膀上。

前一天晚上他们在公车上牵了手，现在又来这套。这些什么都不是，又什么都是，这几乎太过了。一阵电流穿过克鲁利的身体，烧灼着他的神经末端，让它们欢乐地唱起了歌，唱着他曾经产生过的每一种隐秘的冲动。

“我想我应该建议你回家然后睡上一觉。”亚茨拉菲尔说，他的语气中间似乎有什么，但他仍然笃定地微笑着。

克鲁利不想让天使离开他的视线，但他太累了。

所以他回到了家里，然后一头栽倒在他的黑色床单上，连衣服也没顾得脱。

接着他肯定是悄然变成了另一种形态，然后梦游到了公寓里最温暖的房间里，睡在他的盆栽中间。

因为等他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发现有一只手在摸他，而他大脑动物本能的部分率先做出了反应，他弹起来，然后一口咬了下去。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尖牙已经深深扎进了亚茨拉菲尔的胳膊。他慌乱地把它们拔出来然后变回了人形，他踉跄着站起来，因为他几乎忘记有两条腿是什么感觉了。

亚茨拉菲尔抱着胳膊，面色如土，嘴巴惊讶地大张着。“你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