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宮侑先越過了那道線。

某日的鬼迷心竅,一句無心的:「佐久早,要不要試試?」別於以往總是跟著木兔光太郎瞎起鬨叫他「臣臣」,在這樣的對話氣氛下那句「佐久早」更像是在下戰書。

佐久早聖臣突然地想起在I.H聯賽中以相當微距的比數結束的那場與稻荷崎的冠亞賽,宮侑咬牙切齒的做出一定會打敗他的宣言,當時他也是叫自己「佐久早」,眼底滿溢著鬥志,而他只是輕描淡寫的看了宮侑一眼,不發一語的與隊友離去,於是宮侑更多了一份不甘。

也如日本國家青年訓練營再次相遇,短暫的合作與交鋒,他們更加掌握彼此的實力,稱不上友好,總歸算是可敬的對手。分隊練習時的每一次托球,即使沒有喊出姓名,佐久早聖臣卻彷彿能聽見宮侑的呼喚,次次合作無間。

在MSBY待久了被強迫習慣這該死的暱稱,突然地使用姓氏稱呼,說明著宮侑所言虛實參半,可能玩笑成分居多。言下之意再明確不過,此時佐久早卻鬼使神差的想接下這個戰帖。

宮侑不在意佐久早的沈默,語調依舊輕佻地為自己解嘲,也絲毫不覺得佐久早會理會這種玩笑,在安靜得僅剩兩人的空間裡整理完私人物品後準備離去。

意料之外地佐久早單手拉住宮侑的手臂,另一手甚至還拿著毛巾,宮侑些微訝異的回頭看佐久早,眼神中他找不出任何玩笑的可能,但宮侑覺得佐久早就是在對他開天大的玩笑。

「如果我說好呢?」

「⋯⋯咦?」

宮侑的腦袋瞬間當機了三秒左右,佐久早已經回頭繼續整理他的物品,脫下球衣內的黑色貼身衣物,露出白皙卻肌肉線條明顯的身軀。

「等等、臣臣,你有明白我剛剛是什麼意思嗎?」他覺得佐久早沒聽懂,於是搭配著手勢,一手用食指與拇指比了圈,一手伸出食指穿過那個圈,佐久早毫不掩飾地翻了白眼,開始後悔說出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