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方便所以本篇設定翔平不需要口譯員)
棒球的運動員總是不比羽球、田徑等選手那麼輕盈,他們的身形壯碩,肌肉量可觀,體脂也比一般運動員要高──肉體碰撞帶來的孟浪才會讓人更加血脈賁張。 Shohei在Sandoval猛烈的進攻下連連呻吟,胯部和臀肉拍打激起一陣陣的波浪。以球賽而言,投球入套的「砰」聲,往往能讓旁觀者想像那顆白色圓球剛才以多麼誇張的速度切開空氣,加速度下的物質能夠產生多大的力道,做愛也是相同的道理,尋求快樂的行為的根基是迷戀,而每回的索求都是思念與愛慕在張牙舞爪。 伏著胸口的背後位的姿勢並不方便接吻,Shohei支起手臂,左掌別過Sandoval汗涔涔的臉頰索吻,Shohei的唇色向來很淺,就算是烈日下的激烈球賽也很少見到兩片唇瓣有多少血色,此時卻像火焰藤花芯般地灼燒Sandoval,他順從地吮吻──沒有別人的味道,Sandoval分神想。
他提著咖啡回到訓練中心的當下看見難以置信的一幕,Moniak親在Shohei嘴上的畫面或許讓他潛藏在血液中的拉丁美洲血統瞬間甦醒,來不及思考便像是受到挑釁的響尾蛇那樣揮了拳頭上去,紙袋裡的美式咖啡撒了一地,拳頭與骨骼碰撞的感覺過於鮮明,讓Sandoval幾乎是在瞬間回過神來,Moniak在毫無防備的狀況下捱狠狠一拳,自然立刻倒了下去,Shohei原本著急地想撲上前攔住他,見Sandoval並沒有剛才發動攻擊時的狠戾便也放下心來。 「……你在做什麼?」Sandoval沉著聲音問道,然而Moniak不願看他,那個神情令Sandoval心頭略感不安,思索一番後決定多給小了自己兩歲的隊友一些耐性。 「你不該對Shohei開這種玩笑,隊友之間的關係跟氛圍會影響到配合。」 板起臉說教的模樣似乎反而刺激Moniak的好勝心,他撐著膝蓋站起身,楓糖色的虹膜裡多出一絲熱切的情緒。 「你認為這是個玩笑?」Moniak臉頰與鼻尖有不少因為球隊訓練而曬出的大小雀斑,淺褐色的斑點與開始逐漸浮現的瘀青隨著他咧開嘴的笑容而跟著抽動。
「Sandy,你是不是不太了解我?」
「好了。」事發後一直保持沉默的Shohei開口打破劍拔弩張的局面,與同性接吻不論在美國或者日本都顯然不是能夠拿來當作玩笑題材的事情,尤其是私底下的獨處、非公開場合,即便這在影劇圈常被媒體拿來炒作,在MLB顯然不需要也沒有必要做這樣的事情。
──天秤正在往怪異的角度傾斜。
Shohei揉了揉眉心,似乎也很是苦惱,明星球員往往有公關耳提面命要他們謹慎應對瘋狂的球迷,絕對不能給對方任何可以打蛇隨棍的機會,甚至還會在休賽季開課要求他們學習面對媒體與球迷的應對技巧,但從來沒有教導過他們要如何應對來自隊友的求愛。說得太過會傷了兩人關係,進而影響到比賽表現,過於委婉又容易讓人產生遐想空間,來自遙遠異國、過往人生一心只有棒球的大男孩在Moniak和Sandoval之間斟酌起用字來,Moniak沒給他太多思考的時間,瞇起眼一如往常地笑。 「You’re my very, Sho. 」*
嘴唇被輕輕啃咬的觸感把Sandoval的心思拽回現實,他們都不喜歡見血的味道,因此不會這麼做,想來又是Shohei發覺到Sandoval的不專心而淘氣,他下垂的眼尾此時向上揚起愉悅的弧度,彷彿惡作劇成功,Sandoval也跟著笑了起來,掌心因為常握皮革縫製的球而磨出的繭子磨上Shohei的腰引起一陣顫慄,Sandoval感受得到暖熱地裹著自己的地方隨之絞緊,為了彌補剛才的出神,他決定身體力行彌補工作。 他們默契地改變姿勢,Shohei的腰部有舊傷,通常G-whiz的動作不會真勉強他單腿腿跨到Sandoval的肩上,而是虛虛地勾在他的肘窩,能夠相擁的體位讓屋內的溫度再上升了幾度,黏膩親吻的聲音、時不時的保險套與潤滑液磨蹭的響聲都甜美得化不開。Shohei筆直的性器夾在兩人之間,隨著壓在前列腺上的動作一汩汩地向外流出清液,情到深處時他有點難耐地想要自己紓解,卻被Sandoval挑開指掌壓在柔軟床鋪上頭。他挑挑眉,大有「來試點好玩的」的意思,兩人都是彼此的第一個男人,所有體驗都新奇有趣,Shohei舔舔嘴唇,興致昂然地點了頭,沒多想Sandoval的心思。
他今天就要看到Shohei被他操射。
Moniak與他們不歡而散,但讓Moniak離開訓練中心並沒有花費什麼心力,他像一隻向獅王挑釁的青年公獅那樣點到為止,留下Shohei與Sandoval面對滿目瘡痍。Sandoval向清潔人員借用了拖把並婉拒那位大嬸的協助,回到休息室與Shohei收拾灑了一地的咖啡和互毆打亂的擺設,兩人之間有股尷尬的沉默,最終Shohei故作輕鬆地提起Moniak。
「他說想要確認點什麼,大概是想確認會不會被我揍吧,哈哈。這算是確認成功嗎?」
「Sho,你想說的只有這些嗎?」Sandoval忍無可忍似地將拖把摔在地上,Shohei想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一股怒氣緊跟著竄上。
「我還能夠說什麼!應該要說什麼!」Shohei忿忿將手裡的空紙杯和濕透的紙袋扔進回收箱,回頭怒視Sandoval——搞不懂這兩個人想要做什麼,一個兩個都擅自做些動機不明的事、說些語焉不詳的話,再把情緒發洩在他身上,饒是Shohei脾氣再好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讓。
殊不知Sandoval上前來,兩掌各別掐住Shohei的上臂,以不容拒絕的氣勢吻上他,Shohei一震只著急地想推拒,反而被Sandoval更往牆邊抵住壓制。
「因為這樣,因為我希望Sho是我的,那個臭小子想都不要想……明白嗎?他想都不要想!」Sandoval的語氣壓抑又急促,還帶著幾分地討好。接連兩個人的示好讓Shohei的大腦當機,一時間無法做出反應,而Sandoval也不打算給他太多茫然的時間,拽過人便往球員受傷或疲勞時可以小憩的休息室走,將人摔進床鋪內。Shohei支起身想爬起來,卻立刻被Sandoval的身影給壟罩,他急不可耐地撕扯Shohei身上的T-shirt,意圖在肉眼能見的所有地方留下自己的痕跡,Shohei扯著Sandoval的頭髮,試著蹬腿踢他,兩人更像是扭打成一團,最後才精疲力竭地放開彼此大喘粗氣。
「讓我搞清楚……」Shohei覺得自己頭有點痛,「Sandy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