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古罗马人来说,写作这种「科技」是记忆的延伸,还是对人体技能的退化的威胁?《柏拉图斐德罗篇》中讨论了这个问题。
把写作换成计算机,这就是我们今天在讨论的问题:计算机这种科技对人类的影响到底是如何?
但是那时候的人(斐德罗篇里的 Thamus)不会说如果把「写作」用在某一方面(比如文学、哲学和历史),就会对人类有益。这种论调在科技话题上很常见:如果我们把科技用在医疗、通信上而不是原子弹上,他就能对人类有益。 这点其实还是 Thamus 看得透彻:他知道,一样新技术发明出来,试图限制它只在某领域内应用,这种限制是徒劳的。一旦被应用,就覆水难收了,你无法限制人们会怎么用它。
工具文化的改变:有三个阶段 tool-making culture -> technocracy -> technopoly
Technopoly, in other words, is totalitarian technocracy.
现在(写书时的 1993 年),只有美国达到了 technopoly。为什么是美国?(这四点有重合)
科技让信息传播更快,但是「让信息有意义」这点变得更难实现。就像之前是新开封的扑克牌,你对于下一张是什么有预期,这预期可能来自宗教;但是信息大爆炸之后所有观点都可能有人支持,就像一幅被打乱的扑克牌,你对接下来发生的事,可能完全没有预期了。
这就是所谓的后稀缺时代吧?缺的不是信息,是意义。(而作为内容分发平台,构建意义恰好是能做的,也是该做的)
It is a world in which the idea of human progress has been replaced by the idea of technological progress. The aim is not to reduce ignorance, superstition, and suffering but to accommodate ourselves to the requirements of new technologies.
如何解决信息过载带来的危害?社会学家们常常忽略 social institutions 的作用,它们是一种控制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