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PS #ㄉㄎㄞㄞ #勿上升正主 #ooc #渣文筆文筆渣 #有車但沒車 #ㄉㄎ不分 #陽台好好聽

高壓水槍的水流砸在車身上,濺起的水花帶著泡沫,順著灰色的車漆往下淌,像是在給這輛舊 SUV 洗去一身的疲憊。阿達坐在駕駛座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方向盤上磨損的皮質紋路,目光透過布滿水汽的車窗,落在不遠處洗車行斑駁的招牌上。陽光很烈,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在地面投下細碎的光斑,可這份明媚卻絲毫照不進他的眼底,只有揮之不去的無奈,像一層薄紗,輕輕裹住了他整個人。

幾天前,他還在擁擠的寫字樓裏,對著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內容皺眉,面前攤著厚厚的賬本和密密麻麻的財務報表,計算器按鍵被按得發燙,耳邊是同事們此起彼伏的討論聲和鍵盤敲擊聲。可現在,他卻開著這輛陪伴了自己五年的車,踏上了一場沒有目的地的公路旅行。沒有人知道他離開的真正原因,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是厭倦了日復一日重複的生活,還是受不了那種被人群裹挾著向前、卻始終找不到方向的迷茫。他只知道,那一刻,他只想逃離,逃離那些沒完沒了的會議,逃離那些虛假的寒暄,逃離那個讓他越來越陌生的自己。

“先生,車洗好了。” 一個聲音從車窗外傳來,打斷了阿達的思緒。他回過神,推開車門走了下來,抬頭便撞進一道高大的身影裏 —— 洗車行老闆站在他面前,阿達的視綫只對上了對方洗得發白的藍色工裝。“謝謝。”阿達付了錢轉身準備上車。就在這時,他無意間瞥了一眼老闆的臉,一副黑框眼鏡架在他鼻梁上,鏡片反射著陽光,偶爾滑落時,他會下意識地抬手用手腕蹭一蹭。心裡忽然泛起一絲奇怪的感覺,老闆的眉眼,好像在哪裡見過。可他仔細回想,記憶裏只有寫字樓的燈光和賬本上的數字,只好搖了搖頭,開車離開了洗車行。

車子在公路上行駛了將近兩個小時,阿達感覺有些疲憊,便決定找個停車場休息一下。他把車開進一個露天停車場,剛停穩車,就看到一個警衛走了過來。警衛穿著深藍色的制服,手裡拿著一個登記表,臉上沒什麼表情。阿達按照警衛的要求,在登記表上填寫信息時,字跡依舊工整。就在他抬頭遞表給他的時候,又一次愣住了 —— 這個警衛的臉型、鼻子,甚至連說話時略帶沙啞的語氣,都和之前那個洗車行老闆有著幾分相似。這一次,達的心裡不再是簡單的奇怪,而是多了一絲疑惑。他忍不住問:“大哥,你認識一家路邊洗車行的老闆嗎?感覺你們長得有點像。” 警衛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說:“不認識,人有相似吧。” 阿達聽了,只好不再追問,心裡的疑惑卻越來越深。

休息了大概半個小時,阿達繼續上路。臨近傍晚的時候,他覺得有些餓,便在路邊停了車,準備點份外賣。沒過幾分鐘,就接到了外賣員的電話,聲音很年輕,聽起來很有活力。很快,外賣員騎著機車來到了阿達的車旁,他推開車門,接過外賣,剛想說聲謝謝,目光落在外賣員臉上的瞬間,又一次被驚到了,這個外賣員的眼睛、嘴巴,竟然也和洗車行老闆、警衛有著相似之處,不,完全是一模一樣。阿達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太累了,出現了幻覺。外賣員注意到目光,問:“是餐點有什麽問題嗎?”

“哦,沒有,謝謝。“ 是整人節目嗎?阿達沉思,邊裝作不經意地觀望四周,確定沒有攝影機後,帶著些許鬱悶離開了。

接下來的幾天,阿達繼續著他的公路旅行。他漸漸適應了這種獨來獨往的生活,沒有了工作的壓力,沒有了人群的喧囂,他覺得自己彷彿找回了久違的自由。清晨,他會停在路邊看日出,不用再擔心遲到;傍晚,他坐在車頂上看晚霞,不用再惦記未完成的核算;路過小溪的時候,他下車去摸一摸清涼的溪水,指尖終於不再只觸碰冰冷的鍵盤和紙張。有時候,他甚至會對著空曠的公路大喊幾聲,把心裡所有的壓抑都喊出來。這種放鬆的感覺,讓他越來越享受。

只是夜晚來臨,他偶爾會做一些奇怪的夢。夢裏,他依舊坐在自己的車上,可車子卻被濃濃的煙霧包裹著,什麼都看不見。煙霧很嗆,他想打開車門下車,可不管怎麼用力,車門都打不開。就在他焦急萬分的時候,煙霧忽然散去了一些,他看到車窗外站著一個人。那個人只穿著一條藍色的泳褲,手裡拿著一個衝浪板,正對著他耍帥地擺了個姿勢 —— 肉眼可見的高,標準身材,臉上還架著一副熟悉的黑框眼鏡,正是洗車行老闆的模樣。而當他看清那個人的臉時,全身起了鷄皮疙瘩。那張臉,和停車場警衛、外賣員一模一樣。就在阿達想開口問 “你到底是誰” 的時候,猛地從夢裏驚醒過來,額頭上佈滿了冷汗。

他坐在駕駛座上,大口地喘著氣,窗外夜色正濃,只有遠處偶爾傳來幾聲蟲鳴。腦海裡反覆回放著夢的畫面,尤其是那個半裸的身影,忽然間,一個強烈的念頭冒了出來:去海邊,衝進大海裡。這個想法像一顆種子,迅速在心裡生根發芽,他甚至能想象到海水裹住身體的清涼,能感受到海風拂過臉頰的愜意。沒有絲毫猶豫,他發動車子,憑著模糊的記憶,朝著大致的海邊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