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愛你,對你的貪欲不能算是愛情。
▸ 前男友,但沒有完全分
▸ 有月永家捏造 / 無害路人出現
▸ 個人喜好,感覺上像是泉 → 雷歐,但實際上是相愛的兩個人,而且感情濃度都非常重
只對他一人產生,不想要讓任何人奪走他的情感是什麼?一定不是喜歡吧,那種純粹的喜悅。
特意挑選的窗簾連半點月光都無法穿透,鬆開纏繞銀絲的手,長期練琴而長於指腹的薄繭觸碰到赤裸光滑的後頸,再順著凹陷滑過綻開點點紅痕的背脊,雖然完全遮光的窗簾是根據月永雷歐的喜好購入的,但現在沒辦法看清周遭倒是相當麻煩。當時持著反對意見的瀨名泉說沒有光的夜晚感覺陰森森的,而這間高級公寓的主人則看著早已決定的物件說在靈感湧現時,任何一點光亮都會打亂原有的秩序,瀨名泉站在電腦椅旁,眯起和貓咪一樣的眼,れおくん也變成無聊的大人了呢。
趕稿限定喔,月永雷歐把手機反扣在桌上,伸手壓下對方的脖子,將瀨名泉的驚呼和不知道從何而起的異常全數捲入口中。
我們都是大人了。微弱的夜燈只能看見模糊的輪廓,月永雷歐無端想起佛羅倫斯的早晨,記錄時間前行的房型沒有冷氣,他怕熱的瀨名在遇到熱浪時總融化似的攤倒在涼爽的地板,落地窗簾隨著薰風搖晃,影子漫過瀨名泉的小腿,衣擺捲起的潔白在陽光中很是扎眼,透明汗珠沿著屈起的膝蓋滑落進短褲摺疊處。
月永雷歐沒來由的感到口乾舌燥,也或許只是他終於注意到了他喉嚨一直存在的刺癢,總之瀨名泉像是玻璃杯內方形的冰塊,隨著時間推進,銳利的角變得圓潤,任由他含在嘴裡舔拭翻弄,最後成為身體裡的百分之七十,撫平他的焦躁與不安。
水是生命的不可或缺,瀨名是靈感的泉源,音樂之於月永雷歐是不可替代,而瀨名泉的存在便是他的生命之源。意識到這點月永雷歐不小心施力扣住了在掌心內規律起伏的身體,意外按壓腰側的青紫,不滿的哼聲從懷裡傳來,然後是拱進胸口的溫度,那份重量讓月永雷歐一愣,在交往的第六年,他想明白了或許他不是簡單的不想要他被任何人搶走所以同意了瀨名泉的表白,藉此霸佔他身邊最近的位置,而是⋯⋯在月永雷歐要收緊手臂時,卻被人輕輕移開了搭在腰上的手,他垂眼看著那雙與自己相比,有好好被精心對待的五指將他握住,輕柔地貼在嘴邊,漂亮的讓月永雷歐呼吸一滯,只有在自己面前會露出柔軟的水藍清澈到不像是由熟睡轉醒的人,他剛才是睡著的嗎?他有好好睡覺嗎?月永雷歐突然很想要捂住對方的嘴唇,現在他什麼都不想聽,但是瀨名泉的聲音微啞,在微弱的光源下月永雷歐卻看清了瀨名泉上揚的嘴角——我們分手吧,れおくん。
瀨名泉鬆開雙手,只是靜靜地觀察著月永雷歐的反應,明明黑暗中他們都沒辦法看清彼此的表情,可偏偏他卻能看見那對比主人更擅長說愛的眼睛,此時像是平靜的池塘表面,你丟入石頭他就給你對應的波紋,既公平也公正,沒有偏頗。
月永雷歐感到某種錯亂感在胸口蔓延,混亂無序的紅線相互糾纏,月永雷歐握著線通,之前一直篤定另外一端在瀨名泉手中的自信消失殆盡,變成了迷茫無措,為什麼?但同時他又很清楚一切的開端都是由自己開始。瀨名泉像是看懂了他的自責,下意識要抬頭交換安撫的吻,不過剛仰頭他又很快停下了動作,轉而撫摸月永雷歐頸側長髮,他不急著說話,月永雷歐感受著髮梢被人溫柔撥弄,意識像是被施了咒一般順著蔥白的手指向他靠攏。
「不是你的錯。」彷彿陷入了回憶,又或者是他正在從回憶去找尋曾經是否相愛的蛛絲馬跡,「⋯⋯對不起,說要開始跟結束的人都是我。」
大概是找到了答案,瀨名泉釋然地笑了,看不清顏色只能分辨深淺的髮從他的指間滑落,在這種情況下月永雷歐還是不爭氣的想瀨名泉不論什麼時候都很漂亮。怪那完全遮蔽光線的窗簾,導致他分辨不了現在的時間,只知道最後瀨名泉離開前的香氣還帶著屬於自己的那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