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交往三年後才終於讓佐久早聖臣學會乾高潮。

佐久早的身體很敏感,開發後更敏感,把他操到高潮抽蓄已經成為宮侑近半年來的唯一興趣,佐久早不特別欣賞這個興趣,但是為了宮侑的喜好,他會主動掐住自己,艱難忍過射精感的折磨,積極迎合可以帶他解脫的宮侑。

高潮時他會鬆開手,翹著的性器什麼也不會吐出來,腿根顫得彷彿被裝上電動馬達,每次重新插進深處時能聽見細細的哼吟,額頭跟鎖骨前全是晶瑩的汗。

多往佐久早喜歡的地方磨弄,宮侑可以反覆將他帶上更高的雲端,佐久早被操高潮幾次後常會眼神迷濛地討吻或討抱,宮侑心底愛死這樣的他,卻總故作高傲、剋扣該給的吻,非要把此時特別焦躁的佐久早逗得眼眶發紅、或結結巴巴地擠出幾句淫詞浪語,才肯施捨幾個性器官交合以外的親密互動。

多重高潮是耗費體力的事,遑論乾高潮。宮侑曉得佐久早聖臣喜潔,但是佐久早聖臣在結束後常顧不得整潔、必須得蜷著小毛毯闔眼歇一會。宮侑了解過度興奮結束後多少會感到寒冷(約莫像他打完整場腎上腺素爆發的比賽後也得披個外套那樣),於是宮侑總會先下床把自己沖乾淨、浴室刷乾淨、放好整缸熱水,好讓包著毛毯的佐久早聖臣緩過勁後,可以踏入浴室打理自己。接著宮侑會積極清理性事殘骸、清洗與更換床單,確保佐久早回來時有張舒適乾爽的軟床可以讓他倆沉沉入睡。

有時做得太過,宮侑踏出浴室仍見佐久早在床上抖得厲害,他便會貼心地拿濕紙巾先替佐久早擦淨髒污,再另拉一條棉被蓋住黑髮主攻手,自己去忙那些清洗床單與清掃的環節。

他自認是個優秀的男朋友,床上的逗弄僅止兩人的情趣,佐久早聖臣沒向他抗議過,宮侑便樂意偷偷在心底認為那也是佐久早喜歡的情趣,直到某天看見一則推文才發覺事情恐怕不是他所想像的那樣。

那則推文是這樣說的:過度的乾高潮會使人自律神經失控,導致寂寞不安,所以會特別想要接吻。

是這樣嗎?是這樣嗎!宮侑抓頭搔耳、惶恐不安:那他之前的那些舉動豈不是渣中之渣?

說是這樣說,宮侑自責一週後便把這件事拋到九霄雲外去,等下次他又把佐久早聖臣逗到紅了眼時,這才猛然想起那則推文。

他壓不住內心的劣根性,試圖說服自己那也許只是個都市傳說、不一定每個人都那樣,然而又有個聲音與他爭論或許佐久早就需要這些,身為一個優秀的男朋友必須得要顧及所有需求,問一問又不會怎麼樣,他還要求過更過分的呢。

他跪在床上,而佐久早聖臣躺在床鋪上、雙腿大開,雙唇張著吐氣,黑髮主攻手剛剛已經討過幾次未能如願的吻,現在正把自己的側臉埋在枕頭裡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