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神社回來之後優和其實已經倒在床上好幾個小時,但還是在公司機響起時強撐著起身接聽。 然後坐在房間外那面向造景的緣側賞雪寫譜並聽著手機那端的訊息,身旁全是早上出門前拿出的一整年各種演出檢討書跟廢棄的樂譜稿......少數甚至沾上了些許血跡。 ......偌大的房子只有他自己一人,偶爾伴隨幾聲咳嗽的回音。 「還是不行......咳......」撕掉剛寫完又被自己畫上雜亂黑線的那一頁譜。 他面色還是很蒼白,感覺隨時又會倒地不起。
雛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疲憊,但還是儘量的用等速將公事講完『......以上就是新年期間財團所有的公演行程及分組,小少爺您沒事吧?』 對方從接起自己電話開始咳嗽就沒停過,止不住的擔心。
他停下了寫樂譜的手,「公事的部分沒問題,辛苦你了雛姐姐。」 然後繼續塗塗改改,沒有回覆對方的關心。
『在寫什麼呢?寫到手機都能收錄到聲音。』
「新歌,總覺得自從來夢之咲之後就一直把那木放在一旁,難得有機會也順便當他的生日禮物。而且......自己的身體好像也快到極限了......」後面的話語說的很小聲,不打算讓對方聽見。 搖了搖頭,自己在說些什麼喪氣話?至少結束前不該想這種事情。 把身旁雜亂無章的紙張整理整齊放回行李裡,「專機什麼時候會抵達日本?我好像也該去等朋友們了。」
『三小時後就會抵達。』果然還是覺得對方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 『優和,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
『是啓的事嗎?別擔心,有我們在,我想你朋友來的時候他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我跟老爺子開了賭局。」
『嗯?什麼時候的事情?籌碼是什麼?』
他沉默了好一陣子,最後起身拖著行李,輕輕的說出了所謂的籌碼 「雪井優和.坎貝爾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