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厄斯三人好不容易踏上了最後一階來到了大門前,一路的經歷讓他們對有守門者一點都不意外。

只是......他長得很像...... 不,根本一模一樣。

艾米厄斯靜靜地盯著面前的「人」,一種奇妙的感覺,但擋了自己的路,那就沒什麼話說了。 他手中的妖刀已經在侵蝕神智,對他而言不速戰速決會傷害到身旁的同伴。

他已經殘害太多同伴了,跟曾經一樣......曾經? 為什麼會覺得曾經有過呢?他從小被那樣的囚禁在牢籠般的家裡,跟人接觸的時間根本單手都能數出來。 ......看來已經快神智不清了吧,我自己。

拔刀的一瞬間他已經到對方的面前,但對方卻用一把幾乎一模一樣的刀擋下自己進攻的步調。 「怎麼可能會有兩把雪影?」 怎麼可能......家族的傳承物的數量他記的很清楚,根本無法理解目前的現狀。

是幻覺嗎?而且從剛剛就完全沒聽見依月他們的聲音。 他試圖咬破自己舌頭用痛感保持清醒,但傳來的痛感卻只像是告訴著他自己『這不是幻覺』,甚至流出的鮮紅液體反而加速理智喪失的進程。

「你早就死了,在剛剛那一秒。」對方用著自己幼時的樣子、幼時的聲音,還有嘲諷的表情看著自己,真令人不愉快。 「但你也下來了吧。」雪影的刀尖再次抵著對方脖子,直盯著他的雙眼。

如果這裡是三途川的話,那就硬撐到依月過來就行了。 「你呀......」只聽到這沒講完的句子,也找不出對方的位子,下一秒被從背後架刀,「真是單純的孩子。」

單純......?那真不是自己會喜歡的詞語,應該也差不多了吧? 艾米厄斯用刀把手割開,趁著對方被憑空出現的劍攻擊時輕易脫離了對方的掌控。 「還真不知道是誰才是那單純的孩子。」艾米厄斯身後多出了隻血色髮絲的少女,而他只是輕輕地撫摸著他「辛苦了,烏拉尼亞。」 重新盯著對方看,「看來成神什麼的,也沒這麼難。」

「真是狂妄,不過確實。」他走到剛好正面艾米厄斯的位子,「畢竟剩你一個考生嘛。」 講完又打算用同一個招式,結果卻被艾米厄斯手中的雪影刺穿。 「那你這教官還真不知變通。」 對方只是微微一笑,用手撫著他的臉,「果然『我』依然很傻呢。」 看著艾米厄斯的表情他依然笑得開心,甚至依然帶著些許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