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去不了。
自從火無發來訊息已過去幾天。雪名其實也想問問對方最近過得怎樣,公會的大家還好嗎,遊戲有沒有更新新的活動。只是對話框輸入到一半,她便又將內容刪去。現在的她還沒有作好回去的準備。
雪名把對話放置了幾天後,便再次回歸忙碌而單調的生活,一邊與西村討論著學園祭的活動該如何收尾,為她的計劃作最後定稿,一邊撰寫著屬於她與霧島的最後一章。
「學姊不是最擅長寫作嗎?如果你有無法宣洩的情感或者遺憾,不妨把它寫下來。」
「諮商師曾經也讓我這麼做過。也許它能讓你重新審視自我。」
正因為西村的提醒,雪名暫時離開了她用以逃避現實的遊戲,開始著手把她與霧島的過往編織為一個完整的故事。簡單俐落的大綱只有短短兩三句,她和霧島沒有經歷甚麼大風大雨,一路平淡的經歷青春期,他們之間甚至沒有少女漫畫的浪漫橋段,只有信任與承諾,背靠彼此。
平白的文字能讓雪名沉靜下來,鋼筆於原稿紙上疾行,墨水染開,房間內只有她思考時的嘆息與空調變調的聲響。
……
終於迎來學園祭前夜,寒假期間本該冷清的伊集院學院此刻卻都是來來往往的人影,忙於籌備的學生在主樓間穿梭進出,而只有承載著鐘樓的舊校舍一偶無人問津。
雪名靜悄悄遛了進去,她順著樓梯往上爬,推開頂樓的門,一陣大風迎面刮來吹散了她圍在脖間的圍巾。鐘樓屋頂的夜色與多年前無異,但比起開揚的視野,現今卻多了幾重高聳的圍牆,堵住一切產生危機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