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秀彬差点怀疑自己刚才是幻听,看着眼前人戏谑的表情,足足沉默了一分钟,才又问道:“你对每一个人都这样开玩笑吗?”

崔然竣仔细地观察到他从最开始的僵硬后很快便收拾好了状态,于是重新退开,漫不经心地回答:“也不一定。”

崔秀彬有些描述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

“你怎么知道的?”崔然竣问。

崔秀彬知道他问什么,但自己总不能实话实说,于是很不走心的回答:“猜的。”

“学霸,你这编瞎话的功夫也太不符合智商了吧。”崔然竣果然吐槽。

“当然没你调戏人的功夫水平高。”

“我没有调戏你。”

“我知道,”崔秀彬了然地点点头,“你只是试探我。”

崔然竣看着他没说话。

说实话崔秀彬并不在意任何试探,尤其对方还是崔然竣,就更不存在底线了。比起这个,他现在明显更在意另外一件事。

“你明知道自己易感期为什么不请假?”

这句话的语气近乎质问,崔然竣很烦被人这样问,差点甩他一句“关你什么事”,忍了忍才换了:“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即使已经减弱了攻击性,崔秀彬还是敏锐察觉到他表情的冷淡,他目光一敛,“我的意思是,人太多了,天气又热,你这样很不安全。而且易感期是有义务减少公共环境停留时限的,万一……”

“有什么万一,你说话能别跟个老太太一样吗?我昨天就打过两针抑制剂了。”

崔秀彬眉心却更一拧:“你知不知道抑制剂这种东西不能滥用?”

崔然竣有点烦了:“不用你操心,再打三针我也受得了。”

“你以前易感期都这样?”崔秀彬不自觉声线紧绷,“你妈难道就这样由着你乱来?”

这层窗户纸突然被撕破,崔然竣一下站直了身子,再也没有隐藏眉目间的烦躁,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你别提我妈。”

崔秀彬像是全身上下瞬间被一桶冰水哗啦地浇了个透,冻得打了一个不太显眼的寒战,随后几乎发起抖来。